【Zootopia-空想动物园】[第一章]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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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年更回来了！没看过的小伙伴建议从序章看起(捂脸)
●虽然标题用了zootopia这个词，但实际上这文内容差不多跟疯狂动物城没关系，只是觉得这个生造词很合适于是拿来用了。
●黑客帝国AU，混合全员向，群像正剧向。努力让大部分角色露个脸。可能有官方BG要素提及但不会有发展。
●这章讲世界观所以废话很多。建议各位看过黑客帝国原作再读，有助于理解。
●错别字和字母是防屏用的，如果干扰到阅读还请谅解。
—第一章—
—Private：「动物园」外的动物世界(中)—
苏醒者们的基地在靠近地心的地方，那里曾经是人类建起的聚居地——他们在自断太阳能以后依赖地球内部的热能苟活着。悬浮船靠近码头，Private远远望去，基地的规模比他想象得要大得多——猫、狗、负鼠和松鼠搬着零件在地面快步行走，鸽子在高处警戒，犀牛和大象影子在远处晃过。暖色的暗光包裹着一切，路面外有齿轮和钢条铿锵运作，用于过滤水和发电的简易而庞大的器械喷着蒸汽发出轰鸣。据说这里不少仪器设施已经废弃关闭，但比起生活区这里担任的职责更多是要塞和去往外面的中转站，有那些必不可少的设施就足够了。
悬浮船落地振动，舱门打开，Private嗅到空气里有点儿硫磺的气味，毕竟这里在地下好几公里深呢。身披皮毛的苏醒者们其实用不着这么暖和，不过好歹需要照顾一下一些变温性的同伴。小新兵抬起头，来对接他们靠岸的赫然是——一只对现在的他来说巨大无比、而声音却柔声柔气的美洲鳄。
"Roger也是我们船救出来的人，或者说兽，之一。"
"我在「动物园」里只是个在街头卖唱的瘦小伙儿。"Roger有点羞涩地给了新兵一个拥抱，却差点箍得他喘不过气，"——噢，抱歉！你看，我出来以后对自己的块头可苦恼了。在外头住下来的时候企鹅还帮我赶走过混混呢，于是原本想去火星发展音乐艺术的我决定留下来帮忙啦。"
虽然性格似乎偏内向，但Roger其实非常能侃，他一边兴奋地聊着，一边放下了其他企鹅在旁边跟着，而把Private放在了自己头上，说让他可以好好欣赏下新家园。
"Rico今天还是不能下船吗？"Roger突然问。
"你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大副答得很快。
"说的也是……对了，新伙伴还没听过我唱歌吧？"
鳄鱼在嘈杂的环境里哼起歌，不少路人都回头看了他两眼。当初帮他赶走混混的时候Rico算是主力，但事情好像也闹得有点大。Private不清楚具体缘由，但他下船前曾路过Rico的休息舱。
Rico的房间没有门。Private只远远地看了几眼，那只疯狂的企鹅正在他的特制床上酣眠——只有他能享受到的，通过脑接口为他定制梦境的特制床铺。他远远看着那根管子上闪烁的电流涌进企鹅的后脑勺，而Rico平静的表情与婴儿无异。
"Rico是特别的。"跟着路过的大副是这么告诉的，"当然我们都很特别，Rico是尤其特别的一个。"
Rico是个几乎自行挣脱了「动物园」的家伙，Kowalski告诉Private。几乎。
当你作为一个生活在物理世界的三维生命，浑身上下是颤动的碳基分子，生物本能在努力用化学和物理法则对抗热量的逸散、向无法达成的逆熵行进——你能不能做到脱离这些法则的事情？或者说，自行做到脱离躯壳桎梏的事情？
如果是以"这个世界是某种只依赖数值引擎做出来的世界"为前提，也许可以。
但在发现它的虚拟本质之前呢？自我感知到的躯壳仍然会是物质的，主观意识依附于更大的客观系统存在，要摆脱桎梏，太难了。不过，仍有少数具有超常直觉、敏感……和执着的人，能够在某些领域上突破，让虚拟的参数过载，撕开一道bug，自行接触到外界的真实自由哪怕短短一刻。
撕开bug这种事一般发生在一些竞技运动员或者极限特技挑战者身上，他们更容易让构造出的躯体达到数值上限，系统不得不强行覆写他们的意识——不论是在bug发生前还是后——并通过安排出某种环境来压抑他们再一次突破的冲动。
Rico特别就特别在，他引发bug的次数不止一次，突破的方式甚至不属于"常态"。当Kowalski进入Skipper的团队，为了熟悉队友而搜寻过往记录数据的时候被吓到了好几回：他弄不懂Rico这个人，或者说这只企鹅身上的疯狂。Rico可以像个极东黑道上层人士一般富有教养而冷漠残酷，又可以如同一个来自欧洲的艺术家那样对画作和音乐挥洒自如极具格调，或者犹如某个从爆炸的精S病J狱里跑出来的无逻辑B力疯子那样混沌。
这不是一种人格分裂，而是一种可能近似于Skipper多重身份的才能。他引发的bug远不止"突破肌肉极限"之类的这么简单，而是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直接"创造"出原本没有的东西或者直接抹除它们，仿佛他有个深不见底的次元袋。就因为这个，Rico倒霉地被系统覆写了太多次，诸多"人生"的意识在他的大脑里混杂成了无人可以解读的一团乱麻……但他的才能从未被真正抹去。他没想过对自己的信息做任何掩盖，「动物园」倒是曾绞尽脑汁想藏住他的存在，因为他混乱的意识里掺杂了越来越多足以产生bug、动摇「动物园」根基的东西，他本身即成为一种独特的疯狂，一整片系统的残缺，以及一枚开挂的秘钥。当某次他暴走差点直接毁掉一个区块，「动物园」终于忍无可忍决定把他"从硬件层面废弃"也就将他的躯体丢弃粉碎做肥料的时候，Skipper他们顺利把他这个武器抢到了手。
Kowalski没把所有这些告诉Private——强忍着不卖弄对他来说可难了——毕竟即便说了对方也什么都听不懂，也对于搜寻Private"背后的角色"无益。他只告诉Private，Rico是在自行挣脱过程中大脑受伤，回到现实以后需要时不时用船上的仪器稳定意识——全是真话，他们在救到破破烂烂的Rico后，设计了程序在他睡眠中帮助整理脑中残破的片段、补全空白，勉强才能把他的"人性认知"稳定在一个程度上，并运用他的才能拯救更多的生灵。否则，就算装在一个企鹅的躯壳里，他也对周边来说是个隐藏的威胁……比如Roger经历的那件事。
Private在路过房间的当时还有点犹豫要不要征求意见近距离看看Rico，但Skipper在远处吆喝，于是他只好加快步伐跟上大部队。他其实不免在想，不论在动物园里还是外，Rico都只能在接入管线时睡眠，并在梦中得到他的安稳；这对Rico来说，从「动物园」来到「动物园外」，是不是只相当于从"小笼子"换成了"空间更大些的笼子"呢？他是否从未算是一个真正的「苏醒者」？他不知道，但他觉得，Skipper他们应当早就想过这些了吧。
也许……也许到了真正打倒「动物园」的那天，Rico就有办法恢复成为完整的他自己了吧。他有些天真地、毫无根据地想着。
"真希望Rico能早日从那个房间真正地出来。"他在Roger的歌声里小声说着。
Skipper抬头看了Private一眼，没说话。而他眉头一挑——随着远远传来的轰鸣声，又两艘悬浮船泊进了基地的港口。他开始表情微妙——毕竟，那两艘船的船长，分别跟他关系很差和很好。
Private发现旁边的Kowalski表情怪怪的。在看到有船停靠、以及意识到Skipper也看到了船的时候，大副眉头全拧在了一起。
这表情，有点不服，有点无奈，有点心酸，还有点……害怕？
"嘿Roger？"他于是低头悄悄问鳄鱼，"那两艘刚回来的船，呃，和我们船关系怎么样？"
"嗯，颇有些渊源吧。不如说所有船长之间都有些渊源。"Roger也早就看到了靠岸的悬浮船，但他看上去就一副不想解释麻烦事的表情。当然，不解释也没所谓了，因为几船动物下来后都往这边走了过来，而Skipper示意大家停下脚步，要专门等其他船一起走。
"我们一会儿都要去见聚居地的名义首领。"Kowalski撇着嘴向Private说明，"啊，真希望我们不用总是要回这个地方。"
Private一时不清楚他是不想见那个首领还是不想见其他船，也许都有，但他明显感觉到Roger变得沮丧了一些，赶紧拍拍安慰他。
而后他看清了率先过来的队伍，领头的是个矫健的红褐色身影，似乎是只猛禽，直接飞过来停在他们前方，把一众啮齿类船员暂且抛在后面。"好久不见，Skipper。"这只猛禽拥有着和外表一样性感的女声，Private很容易想象出一个火辣又利落的褐发女郎的人类外表，"很高兴看到你又成功完成了一次救援作战。"
"你也不差，侦查任务如何？啊，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一向完美。"Skipper迎上去，"这就是我们这次接出来的新兵，Private。Private，认识一下「猎隼号」的船长Kitka。"
哦～原来是老相好。Private一边敬礼打招呼，一边看着这俩船长眉目传情加上大副在旁边隐蔽地啧着舌头于是秒懂。不过她做啥了让Kowalski那么不待见她，又不服又怕的？他刚想着要不要顺势问问八卦，却被另一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企鹅，你们还靠着那套破烂去接同胞吗？还能成功真是恭喜。"
是第二艘船。Private有些惊讶地听出来者的发音跟自己有着类似的英腔，甚至还要更考究些，飘过来的那一股子傲慢味儿立马把Skipper的表情熏垮。他回头去，看到几只清一色灰白但大小不一的动物抱着胳膊立在那儿，本不必穿衣却戴了同样制式的腰带，上面别着大大的「NW」字样。Private后来知道那是「北风号」的缩写，而刚刚开口的那只灰狼——其实长得更像哈士奇，Private想——就是「北风号」船长。那家伙真名好像不好听，一口一个"这是机密"所以大家都喊他外号Classified，他傲慢的表现让Private足以理解大家为啥见了那船就摆出那样的表情。当然，自家船这边也有表情不一样的——Kowalski见到灰狼后面那只雪鸮时，表情明显柔和了，还躲闪着。
Private得承认，自他从James的身份转换过来后，还没见过这么"有意思""有人味儿"的热闹场面。在场每只动物的表情都鲜明得不得了，Kitka想去挽Skipper的翅膀但被不着痕迹地躲开，Kowalski抛下所有科学研究者的严肃想靠近那只冰山雪鸮又冲着那只灰狼一阵瞪，猎隼号下来的迷瞪松鼠和北风号的鸽子聊着奇怪的数学问题，中央公园号的两只猩猩和北风号的北极熊讨论着合成食品有没有可能还原出下午茶的优雅风味。他在鳄鱼头顶看得很开心，站在同一阵线的生灵伙伴们原来是这样相处的，"大家都是一家人"的感觉还挺浓烈。很多故事纠葛可以慢慢去了解，他想，我也是这里的一份子，这么美好而自由的现实谁还会想离开呢。
大家向着聚居地最核心的建筑走去。而在他们搭乘电梯货箱下去后，几个身影从没人看到的角落溜进了港口。
"你真的知道这个怎么开吗！"
"嘘！小点声……哦！开了！"
"所以只要开船到离「动物园」主机在信号辐射范围内的地方，就可以回去了是吗？"
"最后的连接谁来操作啊！"
"这不是有自动模式嘛——"
"我-我们要不还是放弃…"
"好了好了伙计们，听我说，只要按照计划行动，一定可以回到我们的纽约。说好了，和老朋友们道个别就赶紧出来。"
"我还想闻闻消毒水的味道……对我来说'真正的'消毒水的味道。"
"行吧加在行程里。不管怎样，这一趟的风险是足足的，我希望大家都能齐心协力信任彼此。"
"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对，一家人。"
-tbc-
——作者哔哔：好了，咕了一年总算然后各种搅屎的角色(？)一口气出来了！下次更新啥时候呢我也不知道！
